张红:有这样一本书

有这样一本书

——读李元胜诗集《无限事》有感

我在书房里打开的一扇门

封面肃穆

误以为此次远行，要路过的这个人

心情沉重

触电一般的感觉——

当我的指头触摸到他的目光

一刹那，我的夜空划过了一道道闪电

铅字纷纷跌落

颗颗晶莹剔透——

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我要把他当客人一样挽留

然后，搀着他的胳膊

一块去散步

性格的由来

从菜市场买回来的美人椒

个个身材苗条

我用一个不大的搪瓷盆

给她们洗澡

然后放进铁锅里

煎炒

直到她们细嫩的肌肤

变黑

在特制刑具——

锅铲的碾压下嚎叫

这道菜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干煎椒。除了盐巴

再加点麻油，花椒油——

又辣又麻

就跟重庆妹子的性格一样

母亲的庄稼

去看母亲时

她正在屋顶花园

移栽几株辣椒秧

离开时

母亲叮嘱我在工地上

一定要戴顶草帽

母亲啊

我已经开了满头的白发

不再是需要你呵护的那些庄稼

母亲啊

你春天种下的一株苞谷秧

已经戴上了红耷帽

到了夏天

就有人来掰了

容器

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人

像夫妻

女人矮胖

回过头来看我

男人高胖

回过头来看我看其他人

他们显然受到过同一种燃料的熏烤

连被烘烤出来的成色

都是一样的

这主要体现在脸的颜色和皱褶上

有一种柏树叶子的香味

他们的眼神和身着的衣裳

——心灵的窗户

是一种水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