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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开渝:家国情怀余系中——读余系中散文集《青春的底片》

来  源:重庆作家网    作  者:孙开渝    日  期:2020年11月26日     

 

前不久碰到余系中老师,她送我一本她新近出版的散文集《青春的底片》。她告诉我,她把自己近年发表过的散文,精选了一些自己满意的散文汇编成册,才有了这部书。她还对我说,现在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这部书将是她此生最后的著作。一个以文学创作与病魔抗争的女人,能向社会向读者奉献自己人生的精品之作,这就彰显出作者强大的内心世界,我应该为她点赞。

看到书名《青春的底片》,我颇费思量。她要带我穿越时光隧道,分享她人生历程中难以忘怀的人和事。全书编录有老照片、人在旅途、私人空间、乡愁、感悟生命、两岸情愫、特殊的希望工程等共七辑,本着“真、诚、精”的信条原则记录了作者当工人、教师、记者、编辑经历中值得回忆的往事。品读全书,我以为,书中有以下三个方面是成功的,值得我学习。

一、挖掘苦难中人民善良的内心世界;第一辑《老照片》,作者以一些家庭贫穷生活的片段真实地记录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家民族的苦难。与其他写那个年代苦难的许多文章不同的是,作者没有对历史的怨天尤人,而是着力挖掘苦难中人们善良的内心世界,比如年纪尚幼不顾家境贫寒用仅有的粮票救济妇女而忍饥挨饿的“我”,比如用拖帕布条给子女做新衣的母亲,比如不顾炎热为孩子带回清凉饮料的父亲,比如乐于助人见义勇为的姊妹伙.....每篇文章末尾,作者还以简短的议论或抒情突出人物内心的品质、情感。

二、用心感受,讴歌新时代推动历史的前进;“那个以粮票布票为主的年代虽然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此生我从来不敢浪费粮食,平时哪怕掉在桌上甚至地板上的一粒饭我都会捡起来吃掉......”(《粮票》)。作者还透过这些往事讴歌时代发展进步的历史脚印。“几十年来,我们的生活从本质上起了变化,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带来这种变化的就是------改革开放”(《妈妈牌新衣》)。“时光荏苒,眨眼功夫,当年小孩的我们已经成了老人,回首往事,看着我的国我的家惊天动地的发展与变化不甚感慨、热泪盈眶。”(《国庆看游行》)“我在这块土地上生长,这块土地是我骄傲的源泉。我把这些骄傲分给每一个人,每一颗心每一块土地就会滋生出同样的骄傲来,就会使一个祖国站立起来,就会使一个民族高大起来”(《我是北京人》)。读到这里,我想不仅是我,每一个读者都会和作者一起为伟大的祖国和民族感到自豪,感到热血澎湃。

三、善于观察思考人生。在第三辑私人空间中,余系中写了许多经历婚姻、家庭破碎的单身女性的经历。她们没有抱怨,没有沉沦,更没想着报复从前的伴侣,虽然单身女人的生活充满繁忙、压力、痛苦、孤寂,但她们并没有失去对未来幸福生活的追求。书中刻画了众多单身女人形象:有渴望偎依在另一半强壮臂膀,自己做小女人的秋;有希望未来的伴侣责任心强,除了现实的物质买卖或精神交换以外,还有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境界的茹;有对未来家庭感到空前的责任和义务的秀茜;有不愿充当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的女教师;更有单身后面对孤寂还能听见她从窗口传出压得很低的含含糊糊的歌声的素素.......熟悉余系中生活经历的朋友都知道,这些人物无一不是余系中单身生活的缩影和她对未来的向往。从这些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很强大。虽然她外表看起来个子矮小瘦弱,体弱多病,显得有点弱不禁风,一旦与她交谈就会发现她健谈,滔滔不绝,对朋友热情、真诚,笑谈人生,笑谈文学创作,不时流露出对自己几十年文学创作成就的自豪和信心,完全忘了失去婚姻、家庭的折磨和孤寂。余系中有梦想,有梦想就有幸福,就有追求。

那么余系中以后的幸福生活在哪里呢?请看青春的底片,她希望未来社会的人们,善待生命,善待母亲,善待家庭和亲人,讲礼仪,生活得有尊严,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第五辑);她希望未来的祖国两岸实现祖国统一(第六辑);她希望天下的孤儿和残疾儿童得到全社会的关心,生活的健康幸福,她希望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单位长江电工厂焕发昔日的活力,更加欣欣向荣(第七辑)。

余系中不仅有梦想,而且还在追逐梦想。你看她好几年的春节和残疾儿童和孤儿们一起度过,为他们捐款,做他们的爱心妈妈,还和福利院的老师领导一起研讨改善福利院的方案(《模拟家庭》);你看她渴望提高教师综合素质,关注国家教育事业的发展(《一桶水,一碗水》);她呼吁成立单身汉协会,让那些遭受婚姻家庭挫折的单身汉有倾诉不幸,得到安慰,得到快乐的地方(《可怜的单身汉》)........

读完本书,我还领悟到文学创作的两点启示:

一、余系中《青春的底片》注重故事里人物的细节描写,揭示人物的内心活动。

阅读《青春的底片》总感觉故事中的情节生动人物鲜活,亲切真实。“我掏了掏兜里,一分钱没有,只有一张二两的粮票......昏黄的路灯下,这张仅有手指宽,还被揉得皱巴巴犹如一条小虫的纸屑,似乎成了张银行支票。我鼓足勇气,把它抹平,双手送到那妇人面前....”《粮票》。虽然“我”总想给苦难的妇女多一点帮助,但苦于自己的贫穷只好尽绵薄之力的矛盾心理,表现在一个年仅8岁的女孩身上,催人泪下,多么亲切感人。

“母亲高兴地拿出来两个用竹竿捆绑好的布条帚帕”,“竟然用针线亲手把这些花花绿绿、颜色、长短、厚薄质量均各异的布条缝连成了几大块布料!那些颜色、花纹相近的布条甚至被母亲拼接成了新的花纹。那些天,经常看见母亲在空余时甚至夜里封着那些布条,母亲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有时在白天,母亲还会哼唱一两句歌曲,这时的母亲肯定是幸福的”《妈妈牌新衣》。这样慈爱孩子的母亲怎能不会被女儿刻骨铭心终生难忘?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文章引人注目感动别人,余系中笔下的许多细节描写给出了最佳答案。

二、叙事与抒情议论相结合,总结人生感悟。

读《青春的底片》,可以发现,作者都爱在生动感人的叙事之后,读到一些议论或抒情强烈的文字,它们就是作者从叙事之中提炼出的人生经验或教训。

《扫墓团年饭》记叙了作者和姊妹一个年三十来到父母的墓前吃团圆饭的情景,大家向父母说着心里话,末尾作者说:“过年了,大街小巷充满了欢乐了吉祥人们都在相互祝愿欢乐吉祥,我们姊妹却来到这悄无声息的陵园,与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团圆。我们由此领悟到生命的意义和珍贵,我们更加懂得不能虚度每一寸光阴...”

《母亲之心》在回顾单身母亲养育子女的艰难困苦和女儿长大离开母亲之后,默默承受孤独寂寞的煎熬。此时母亲领悟到自己对“幸福的理解就变成了一种叫做‘母亲’的责任”,我们就会不图回报不计报酬......

《过年去逃难》在讲述单身女人与丈夫离婚,与女儿离开后上姊妹兄弟家过年,有时人家全家都走亲戚去了,我就只好当一名保安人员,给人家守家。直到初四初五认为大概年已经过完了,才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家里......真犹如逃难归来一般。在文末作者告诫天下独身子女:“千万不要离婚!”

类似的叙事与抒情议论的结尾在文中随处可见,还有很多。这种结尾把文章的主旨奉献给读者,给人一种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表现了作者对读者的社会责任感,提升了本书对人生的指导价值,确实值得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认真阅读。

来吧!每一个爱好文学的读者,读完本书,你会获得让笔下的人和事写得生动感人的方法。

来吧,每一个有善心和同情心的人,读完本书,这里有一个个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的故事。

来吧,每一个遭受苦难和痛苦折磨的人,读完本书,让你获得无比的坚强和力量!

来吧,每一个热爱祖国和中华民族的人,读完本书,让你感到祖国的强大和希望!让你听到时代前进的步伐,给你与时俱进的力量!

因为这本书里有一个家国情怀的女人,她的名字叫余系中。

她说:余者,吾也;系者,心系;中乃,中国也!我心系中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