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文字的另一面

——读秦勇散文集《橘香流过三峡》

陈传贵

我与秦勇相识，还缘与上届作协冉玉华主席的牵线搭桥。那时我在二小旁边租的房子，冉主席带他一起来找我分享与交流文学话题。他那时还是写诗歌的，而且水平已经很高了。他的才华横溢，文气充沛，灵感来得很快，可以说信手拈来。每一首诗歌都饱含深情与激情。我暗自想，忠县要出一个大诗人了。由于我常年打工山东青岛，在那里也出于工作不稳定的状态，后来我与他的联系时断时续，又知道了他多才多艺的一面。除了写诗歌，还写歌词，书法，篆刻，样样精通。当然，知道影响最大还是他的散文，因为他这几年的散文是发表了全国各大文学期刊和报纸副刊，高峰期可能是每天都有散文发表。这样的发表量是惊人的，是我所永远不及的。不仅是他散文实力功底的体现，更为忠县文学在重庆和全国争得一席之地。

我读到秦勇现在的《橘香流过三峡》，其他在场的作家诗人们赞美过的话就不重复了，我只想说他对文字的驾驭能力更强了，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更成熟了，情感更饱满了，意境更深厚了。对于这一点，我是有比较的。因为很早以前我也读过他的散文，感觉那时他的散文激情有了才气有了，但似乎没有把握好一些分寸，是才气过分张扬而显得太飘的状态。如果再内敛节制一些，效果可能会更好。说到文学来源于生活又必须高于生活，这里就是有一种接地气的说法。接地气就是要来源于生活。尽管这是个老话题，但现实是现在一些人为了出新意求奇异，往往背离生活胡思乱想的写些大多数人读不懂的文字。《橘香流过三峡》的每一篇都接地气，在一点上讲都很接地气很有生活根基。不但接地气，而且在写法上确实更加内敛节制，感受到诗一样的凝练美。有张有驰，有收有放，真正做到了像放一只风筝，把线牢牢攥紧在手里，想让风筝飞多高就飞多高，想让风筝飞往哪个方向就是哪个方向。这就是功夫功力，对文字的驾驭掌控能力。比如诗歌，没有这样的功力就把诗歌写成打油诗和儿歌。散文也一样，没有这样的功力就把散文记成流水账。《橘香流过三峡》中这样的美文很多，我就举我喜欢的一篇《母亲好似洋芋花》。其实这个题目引起过在场的唐老师推敲。他觉得可以用《母亲美如洋芋花》。我思量一番，还是觉得《母亲好似洋芋花》比较好。因为一个人的写作写深了写久了，文字会形成自然流露。就这个题目而言，我觉得应该秦勇写这篇文章时心思的自然流露，可能并无太多刻意追究。另外“美如”这个词汇与“洋芋花”搭配起来，似乎过于惊艳，洋芋花开在乡下，反倒觉得还是以朴素更贴切。这篇散文文笔清新自然，没有什么刻意的痕迹。但是在清新自然中，又隐藏着秦勇的深厚笔力。比如对种植洋芋过程的描写，非常细腻生动，完全可以呈现一个老农在地里种植洋芋时的画面，一种一肥一锄一坑，没有经历过种洋芋的经历，很难写得这么真实。另外我觉得该篇最大的亮点，除了借洋芋花表达他对乡土的一种热爱情结，对父母的一种尊重之情，我更是在洋芋花中读到了他父母的伟大而质朴的爱情人生。苦难的岁月铸就了珍贵的爱情，那里是一种真正的不离不弃相濡以沫，令我非常震撼。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辉煌，但平凡的人生更隐藏着精彩与伟大。从这方面讲，这边散文的内涵得到了极大的延伸意义，得到很大升华，使境界更高一层。

所以真正的写作，往往不在文字表面，而是在透过文字的另一面。希望秦勇以后的文字更朝着这样的精品发展。好了，我也只是文学爱好者，只是在这里做一些个人意义上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