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欢镜听《少年十八》
朱延嵩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江津区文化馆文学创作辅导干部欢镜听,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更有着硕果累累的文学成就。他迄今已创作、发表、出版档案文学《我为死囚写遗书》、长篇小说《紫河车》等十五部作品,根据其部分人生经历改编拍摄的电影《八百棒》(中美合拍)在海外公映并获意大利亚洲国际电影节“罗马奖”和克罗地亚斯匹立特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大奖”,是第二届重庆市文学创作奖获得者。
《少年十八》是欢镜听十八岁时创作的一系列中短篇小说合集,2016年1月由白山出版社出版单行本。翻看《少年十八》,一股暖流在心间萦绕。十八岁的少年,一个对世界概念还比较模糊,对事物充满新奇和幻想的年龄段,尤其是作为一名乡镇建筑公司的打字员,有着繁重的工作任务要做的情况下,他宁可放弃有着很好发展前景的技术工作,而选择这份外人看来特别琐碎,不得空闲的差事,原因很简单,就是在业余时间里可以潜心文学创作,而这段黄金时间确实没有虚度。该书稿已收录进《欢镜听行道文集》(十五卷),并行的还有《男孩十七》、《青年十九》。欢镜听说:这三部集子里的文章有的还很青涩,有的还很稚嫩,但都饱含激情。实则,写作之初的这三册文集中不乏被大刊采用的篇章,颇见作者的文学功力和写作潜质。更为难得的是,欢镜听尽力保持文章的原貌,就连编辑更改过的题目,在收录文集时,也是照用原题,由此可见一位知名作家的胸襟和气魄。他是在用文字记录他的成长经历,也让读者清晰地看到,名家的成功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
欢镜听文学起步早,少年时的笔法就成熟老练。看他十八岁时的作品,可看出他深邃的思想以及反映社会问题的透彻。收录文集的十四篇作品,大多是以上世纪八十年代为时代背景,其中不少作品引人入胜,针砭时弊。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孤女》一文中,作者通过一株玉兰树,把三位女主人公联系在一起。母亲的遗愿、女儿的还愿把一对心地善良、为他人着想的母女形象跃然纸上,也把另一位清洁女工的思想转变过程演绎出来,让人看到良善的影响和感化作用。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形象工程》中,作者把一位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不顾女儿终生幸福的父亲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充分地表现了一个人的自私和狭隘;也通过一位父亲的人生路,揭示了很多同类人的生存价值观。父亲为了赢得虚名,为了在建筑上留下自己的姓名,竟然缩短工期做“豆腐渣工程”,最终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能遂愿还身败名裂。类似的婚外情等题材,都起到很好的劝诫和警示作用。
阅读欢镜听的这部小说集,虽然故事发生的时代较为久远,但它的情节牵动人心。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拐婚》等作品中,作者还采取了交叉叙述方式,这对于新作者是不小的挑战,而他已经在大胆尝试,并把故事讲述得很好。小说中的很多人物让人难忘,例如那位“口挪肚赚”、“一分钱要八瓣花”的小燕,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祭祀都舍不得投入,这样的人物形象是那样的鲜活生动。这部小说集也通过社会底层人物的命运,反映出一个时代的风貌,把我们带回那个初现峥嵘的社会空间。
渝公网安备:5001030200275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