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鲜绍堂和他的长篇小说《凝重》

刘述森

绍堂先生是我三十多年的同事和朋友。

那时我们同在重庆铁路分局调度所上班，我负责行车计划，他负责篷布管理，我们在工作上联系不多但爱好却相近，他不仅会讲故事更擅长编故事，特别是当他的小说接二连三在铁道报上登出后我便对他刮目相看了，因为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我们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87年初的一天，他碰见我说：“市电视台的名导演尹家灏先生委托他写一部反映铁路工人生活的电视剧。”他征求我的意见，我对他说：“这部电视剧你能否在反贪上做文章。”他笑着点了点头，出我意料他闭门半月便写出了全国最早的一部反腐剧《路情》，该剧重庆台首播后央视重播，接着几十家省市台转播，这期间电视台打算调他去台里当编剧，然而他却婉言回绝了，问他何故?他说他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再折腾。《路情》剧获89年西南五省优秀电视剧二等奖后，单位的负责人口头上说要重奖他，但未兑现却调他到管辖区的小站上“深入生活”。我便很长一段时间未见着他了，2014年的一次邂逅，我问他还在写东西没有?他说他写了不少电视剧，还有一部四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写了近十年已完稿。我震惊了，忙问道：“书名叫什么?啥内容，”他说书名叫《凝重》。

我是第一个品赏这部小说的人，我逐字逐句地整整花了一周时间才把小说读完，这部小说确实太精彩了，严谨的结构，环环相扣;扣人心弦的情节，起伏跌宕;流畅的语言、极赋人物个性对白、呼之欲出的人物描述，使我陶醉在字里行间，沉浸在营造的艺术氛围中。

小说讲述了余姓一家人的故事。这一家人的悲欢离合与时代的进程息息相关，全书三十个章节，主要分四个阶段，而作者重笔描写了改革开放后余家的变迁。余家五兄弟，他们虽为同胞兄弟，但在风起云涌的时代潮流中，却经历了不同的人生。长子召荣，深受父母溺爱。面对真实生活无所适从，他与米娣的爱情凄美而无结果;次子召华的爱情却是三步曲：荒唐、平庸、多彩;老三召富的人生轨迹看似平淡但也非一帆风顺，他与患难之交的柳小莉相爱且遭人妒忌，被人挑拨险些难成眷属;老四召贵生性懦弱，文革中死于非命，而小说的主人公是余家的老幺召良，他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博览群书，他从小深得父母、大哥喜爱，怀揣成为书画家、作家的梦想。但命运则戏弄他，他好似一个人“怀抱一棵娑椤树，走遍天下无处栽。”坎坷的经历使他倍尝人世的艰辛;倍感人情的冷暖，倍悟人性的善恶。可他百折不饶，用他坚强的毅力，滚烫的心圆了自己成为作家的梦……作者以一个家庭的变迁反映了国家的巨变无疑是建国以来各个时期真实情况的写照。人是家的成员，家是国的组成部分，国家的每一次动荡、变革、势必影响到每一个家，落实到每一个人。可谓“国富民强、国弱民穷;家和万事兴、家败儿孙散。”

最后我要说的是小说的题目“凝重”，我特意查找了辞海，“凝重”有隆重、沉重、庄重之意，它是一个中性词，作者可谓匠心独运。我们虽不能未雨绸缪但却可痛定思痛。听鲜绍堂先生讲《凝重》这部小说出版后，他还想写第二部、第三部，我说咱都是年过花甲的人哪，没有必要再亡命。他笑了笑说，他如一个进入战场的战士，生命不息冲锋不止。习近平主席的一系列英明决策激励了他，特别是反腐倡廉，老虎苍蝇一起打的行动使他欲罢不能，受其影响，结尾我便以词一首“满江红”作结：“沧海桑田多变换，气象万千。观寰球，群雄逐鹿，战火硝烟。国要富强必发展，家需和睦方常安。为民办实事忌空谈，习公先。正能量，可移山，倡廉洁，反腐贫，虎蝇一起打，决不养奸。道不抬遗人人喜，夜不闭户个个欢。梦若园，两岸成一体，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