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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总关情——《外婆的秘诀》刍议

来  源:重庆作家网    作  者:本站    日  期:2015年8月5日     

刘建春

夏日的风,总带有一丝燠热的烦闷。尤其是午后,就更感到燥热。但坐在客厅里,斜倚着临窗的阳台,在一株茂盛的黄果树的绿叶扇拂下,读着常克新出版的散文集《外婆的秘诀》,却有着一股淡淡的清凉。

好文字,常常在寒冬里给你温暖,在炎夏里给你清凉。此时的我,心静如水,思想也随着书中的人物故事起伏跌宕……

《外婆的秘诀》全书分为9个章节,69篇文章。章节内容长短不一,有的章节甚至只有一篇短文。尤其是序言,更短,只有四行:“岁月不回,但可以抚摸。所谓岁月,其实就这么简单。珍惜过,才会嫣然一笑,我是这样认为的。你呢?”。序言宛如一首小诗,含蓄委婉,意味幽深,又不失点明全书主旨之意,足见作者在编排形式上的创新。

“世间在流动,但有的东西永远不会被挤散,你总会在视线里面找到你喜欢的那些情怀和影子”。这是作者在后记里的自白,也是我要在本文中着重谈到的感受,那就是作者在全书字里行间贯穿的一个“情”字——家庭之情、战友之情、同学之情、朋友之情,甚或是为了一些不平之事而激发出来的愤慨之情等等。

一首诗或一篇文就是作者的一段心事,一部书就是作者在这一个时期的心灵密码。作者是以“我心”为界,向读者袒露了自己与“文我”心理活动状况与生活状态,并从文章的字里行间折射出他的生活情感以及爱憎分明的生命意义。他的开篇之作《外婆的秘诀》,文字委婉而凝重,叙述沉静而动情:“平时做事对人,千万不要昧良心啊!”这就是外婆经常念叨的那句话。“这句话,是外婆一生积攒的唯一财富,也是外婆长寿的真正秘诀。”

这篇文章开宗明义的点出了外婆长寿100岁的真正秘诀,同时也道出了作者追寻外婆做人做事的宗旨。这就不难读到全书一以贯之的朴实无华的行文风格和深刻厚重的人文情怀。

《那座小桥》,以王家桥为背景,写母亲早年的艰辛岁月,王家桥虽“卑为片席之地”,却凝重得“彷如云山苍苍”。“岁月的伫结之情”,只因“拳拳在念”。这是母亲的童年影像,又何尝不是作者做人的警示之碑!

《父亲的山峰、小河和暴雨》、《父亲的时尚》,写出了父亲“光着脚丫,由寂寞的小村艰涩地走入城市,把自己熬炼成为老黄牛似的高级工程师,直到光荣地被组织上评为市级劳模”的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父母辈的影响对于每个人的意义都是无与伦比的,这不仅仅是血脉意义上的,更是精神、心理和情感层面上的,这种影响会在潜移默化中刻骨铭心,并左右着他整个的一生行程。常克当然不会例外。

罗布泊这段从军经历,虽不长,但却是作者心中“一片广邈的宝藏与丰碑。”这段经历给了作者永远神奇的力量。

《我在罗布泊迷路》一文,是作者写战友情最生动的一篇文章,全文主要写了他在罗布泊的成长经历,通过“罗布泊迷路、最珍贵的水、冰天雪地的军号声、忆苦思甜饭、在雪地巡逻、帮维吾尔老乡收麦子”等,写出了作者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冶炼成长的全过程。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人生拥有财富的新起点。正如他在文中所说的“我更熟悉了罗布泊的茫茫流沙,那些贫瘠而斑驳的荒丘,那些流布于戈壁滩上的骆驼刺、红柳、沙棘和胡杨。”这种带有生命象征体的描写,足以震撼读者心灵,引起强烈的共鸣。

《李排长逸事》一文,把李排长别具一格的拒礼方式写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烘托出了一个挺拔、英武且清廉、正直的年轻军官形象。

《老兵杨德华们》,则将一次在南温泉的战友聚会,写得如歌如诉,酣畅淋漓。那些部队生活的真情回忆、60多位老战友的点名报到、“战友战友亲如兄弟”的大合唱………深深地传递了一个信号:这就是他们在罗布泊建立起来的战友情是多么可贵而厚重!这种对罗布泊的膜拜,无疑是一次精神的嬗变,是战友情把这种精神上对罗布泊的膜拜升华了。

写同学情《永不消逝的情怀》,写得也很感人,把一个普通的同学突然去世后的种种人生现象,通过作者的笔娓娓深情道来,其间,那种撼人心魄的力量在文字中辗转流动:“一个普通人,他能够赢得众人发自肺腑的敬重,实际上结论就两个字:情怀。情怀体现在周刚身上,就是一种付出。通俗地说,是他为人太好,而实际上,是对他人有种超乎常人的无私,也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讲的利他品质。”

行文至此,你真的有一种心灵的触动,主人公那种无私利他的情怀,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这也是我们在读这篇文章时,不能不为之动情之所在。

朋友情在集子中也占有相当比重,如《小善如枫》、《丁哥其人》、《雪梅印象》等,都写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有情有义。包括对朋友著作的几篇评析文章,都是作者朋友情的一种延伸。

作者在文中也有情志不改、侠肝义胆的古道热肠,这种激愤之情,通过《怕看白大褂》一文,给予了鲜明体现。文中通过一位朋友看病谈起,作者对医院的高药价和偷药现象予以了强烈抨击,深刻的揭示了医疗卫生战线上的腐败现象。这篇短文,严格讲,有点类似杂文,但放在集子里增加一个类别也未尝不可。

《外婆的秘诀》一书,总体感觉是文字清丽而雅致,内容丰盈而厚重,几乎每篇文章都带着一个浓浓的“情”字,在坦然的岁月里,记录着那段与“情”相守的珍贵日子。我们从中可以感受到作者对外婆永远的敬仰和热爱,感受到作者对外婆言传身教所激发出来的那种一生孜孜追求的精神力量。这或许也是《外婆的秘诀》给我们最好的启示和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