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笔自如写人生

——评郭凤英长篇小说《大家族》

郑京鹏

郭凤英的长篇小说《大家族》，那曲折跌宕的故事情节、历经磨难仍然不言放弃的人物形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说以湖广填四川的大移民运动为背景，从移民教育这个点切入，用宏大的篇幅，讲述了荣昌万灵古镇移民赵氏家族，从教育宗族子弟开始，到倡导并推动了整个四川移民后代“读书成才”的传奇故事。

这个故事曲折跌宕。“湖广填四川”的移民第二代赵岱聪在荣昌县艰苦卓绝地兴办书院，遇到了不少的艰难险阻。小说的开始，便写赵岱聪因为洋教械斗事件，自己的学生被抓，急于回乡营救。一路上，他遭遇了风雨和水盗，九死一生，总算回到了家乡。因为这个缘故，他考中了状元未去金銮殿谢恩，被乾隆皇帝宣旨取消了状元名号。接下来的故事：解救被抓捕的学生、修建棠香书院、被土匪蓝九爷敲诈、参与剿匪却被土匪头子蓝九爷劫持、安置因天宇会叛乱移民荣昌的人、为保护书院孩子修建堡垒大荣寨、因上奏教化土匪而迷困京城......无一不是一波三折。但赵岱聪不言放弃，忍常人所不能忍，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事，终将移民教育思想普及到全川，赵家成为荣昌第一大家族。

这个故事的矛盾冲突激烈。譬如跟洋教的斗争。外国人到中国传教，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外国势力希望通过传教，把他们的文化、意识等传输给国人，以致达到文化侵入乃至更大的目的;另一方面，也给积贫积弱的国家带来了新的观念。囿于当时的环境，赵岱聪创办尔雅书院、棠香书院，跟洋教争夺学生，无疑有他合理的一面。又譬如，跟主张“习武谋生”的程家的争斗。为了争夺弟子，也为了在当地争当老大，主张“读书成才”的赵家跟程家的矛盾甚是激烈。再譬如跟土匪的打交道。面对土匪的敲诈，赵家不得不作些妥协，虚与委蛇，同时又多方联络，想方设法剿灭。上述矛盾冲突，也不是单线发展的，而是错综复杂。譬如薛教士的女儿跟赵岱聪的一个儿子又是一对真心相恋的人，赵岱聪的一个儿子跟程家掌门人程时庆的一个儿子又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土匪头子蓝九爷的兄弟蓝八爷跟赵家乃至百姓又有剪不断的情分。

这个故事里的人物形象也很丰满。作家浓墨重彩描写的主人公赵岱聪等自不必说，单说书中描写的两位女人，就可见一斑。程时蕴，这位与赵家办教育作对的缠丝拳主要掌门人程时庆的妹妹，却是赵岱聪的恋人。她痴爱赵岱聪。作为武术世家的缠丝拳程氏家族的女掌门，她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她的一身武功也相当了得!可以说，只要赵岱聪一遇到艰难困苦，她都会及时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坚定支持者和重要解困人。宁芝寒，这位知书达理的赵岱聪的夫人，是长篇小说《填四川》中女主人公宁徙的孙女。宁徙跟第二任丈夫傅盛才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随父姓傅，小儿子则随母姓了宁，即书中的宁一恒。宁芝寒便是宁一恒的女儿。她支持赵岱聪的事业，不仅是贤妻良母，而且在对内对外、对上对下诸多方面，都挺身而出，敢于担当，化解矛盾。她为丈夫的事业、为家庭、为社会，都付出了满腔心血!

书中还融入了诸多荣昌特色文化，诸如年猪节、非物质文化缠丝拳、龙舟赛以及如水墨画般描绘的万灵古镇景观等等，让作品显得更加厚重。